出门遇上了早高峰,等了半天才等到一辆出租车,开到一半时,有人想上来拼车。
这种事很常见,盛钰吉也从不在意,拉高口罩玩手机就好了。
可是今天的乘客上车坐在她旁边后,她身上的汗毛隐隐立了起来,宛如一只遇见敌人的刺猬。
乘客身材有点胖,坐得不舒服,往她旁边挪了挪,忽然听到“咔擦咔擦”的磨牙声,转过脸一看,吓得吸了口冷气。
盛钰吉正愤怒地瞪着他,眼睛大得惊人,眼白里满是红血丝。
“别过来!”
这是她的地盘!
她龇牙低吼。
那人瑟瑟发抖,连忙挪去角落里,抱着自己肥胖的身躯缩成一个小可怜。
盛钰吉独自享用宽敞的座位,舒服地伸展开手脚,脑袋不自觉的在椅背上蹭动,企图把自己的气味留在上面,宣布主权。
乘客一到目的地,飞快付钱逃难一般的下了车。司机只顾开车,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异常,继续把盛钰吉送到学校。
程深已经在实验室等她,今天测试的是运动解压,他从体育室拿来一副羽毛球拍,要跟她打羽毛球。
白色的羽毛球在空中飞来飞去,盛钰吉打了一会儿忽然停下,抓着羽毛球放在鼻前嗅了嗅,然后伸出舌头往上面一舔,塞进口袋里。
归她了。
所有沾上她气味的东西,都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你在做什么?”程深看不清她的动作,站在对面问。
她没说话,目光已经对准放在一旁装满羽毛球的长纸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