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铭没接,沉默地看着对方还未来得及卸妆的脸。
苏千妙把杯子放在旁边的长椅上,将另外两杯咖啡端给陆三金夫妻,陪他们一起等待抢救结果。
醇厚的香味在鼻尖萦绕,陆承铭突然有了目标,走到她面前问:
“你一直陪在他身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他这么说,陆夫人和陆三金也想起二人之间的关系,抬头看向她。
陆承影还在抢救室里,不知道能不能醒……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经过这么一闹,陆三金应该宁愿死也不会选陆承铭当继承人了。
她喝了口咖啡,叹息。
“既然你们都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吧,他其实要求我保密的,但是我觉得你们有知道的权力。”
如果陆承影抢救无效,这些事甚至足够铭刻在他的墓碑上。
“承影今天不是第一次晕倒,最早的一次应该是在四年前,你们都在国外的时候。保镖和佣人没有发现,他足足过了半天才醒来,拿体检当借口独自去了医院。
医生说他坏死的腿部神经开始恶化,已经逐步影响到其他部分的神经。无法切除也无法治疗,只能尽量延缓恶化过程。”
陆夫人忍不住说:“就是因为这个,他后来才告诉我们联系到了新西兰的神经专家,每年都要去做一个月的治疗?”
“没错。”苏千妙点头,“医生告诉他,最好的情况是在二十七岁丧失所有功能,彻底成为一个植物人。
他知道你们因为他双腿的事情,一直责备承铭,所以独自承受了这个消息,谁也没告诉。并且打算在成为植物人之前,让承铭当上陆家家主,算是了结最后一桩心愿,同时回报承铭这么多年受到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