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不能表现出在乎的样子,不然这些战家人,就真成了阿猊对付自己的筹码。
夜游面上仍是波澜不惊:“你说,你想与我公平约战一场。既说公平,为何要我自废三成修为?以赤霄的灵气限制,你我最高只能施展至十四阶,我自废之后身体虚弱,如何是你的对手,何谈公平?”
“公平。”阿猊道,“你是龙,我是蛟,天生体质差异,唯有如此才公平。”
“不可能。”夜游想也不想的拒绝,“你总是将出身看的这般重要,这是你的心魔。”
阿猊讽刺道:“看重出身的不是我,是这世间人。”
——包括将‘主仆’二字印刻在心底的主人您。
这句话,只在阿猊心头默默流淌过。
说出来,未免显得可怜了。
他这一世劳碌奔波,原先所求,无非夜游能将自己视为朋友,而非仆人。可就如此一个小小的心愿,却似一座永远难以翻越的世外仙山,重重压在他的头顶上。
阿猊心里想着,停止了他的杀戮,伸手拂过战天鸣的头顶。
战天鸣被解除了禁制,几乎拼尽全力朝着阿猊嘶吼:“不要在杀我战家人了!”
阿猊指指夜游:“这取决于他。”
战天鸣却好似没听见,只冲着他吼:“你再杀人,我这一世都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