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攥紧兵刃,揣度他此言是真是假。
念溟眼瞳里划过一丝恶趣味:“不想死是么?跪下,求我饶命,谁听话,谁不死。”
四人闻言面如菜色。
“你够了!”简小楼皱起眉,此时的念溟,完全脱离了夜游,非常陌生,陌生到令人厌恶。
按照师父的分析,这是夜游的本质?
念溟愣了愣,他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失望。
他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到过太多对自己的评价:厌恶,恶心,嫌弃,畏惧,惊恐……
却从未看到过“失望”。
因为“失望”,总是建立在“希望”之上。
念溟想起他脑海里“纸鹤”的折法,模模糊糊,似乎真有人曾在梦里教过他。
莫非关于“月老”的故事,是真的?
所以乍见他折纸鹤,她对他态度巨变?
有意思。
念溟摸了摸下巴,微微笑道:“田柠,你很不喜欢我如此?”口中慢条斯理的询问着,目光却倏然冷厉,“你们几个是不是没长耳朵?跪下!”
简小楼攥了攥拳头,他是故意在与自己唱反调。
瞧见小白脸真有屈膝的意图,曹宜一手将他拽了起来,一手举剑:“同为百里家暗人,你莫要过分!”
“暗人?瞧瞧你们,有点暗人的样子么?”念溟勾了勾唇角,笑的讥诮,“八组人,我第一组进来,按照气运,我们最差,按照实力,我们最qiáng。越往后的几组气运越qiáng,实力却越弱,到你们这第八组,除了田柠还稍稍过得去,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