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金羽前辈也是，刚出现时令人心惊，不苟言笑，肃杀凛然。

一开口训起人来简直了。

他转头，看一眼蹲着在台阶上吃甘蔗的扶摇子，又看向火云宗太上长老松云子。

也只有峨冠博带的松云子，还有些仙气儿。

“静水，在你眼睛里，是不是活到我们这个岁数，这个境界，应是无yu无求，看破一切？”扶摇子见他生出疑惑，噙着甘蔗汁问。

“回太师伯，那倒不会。”花静水从一只小海乌，修炼到今时今日，是扶摇子赠给他的机缘，也是扶摇子让他领略到了“道义”，“江山易改，本xg难移，一朵花活万年，也长不成一棵树。人的天xg很难磨灭，总有看不破的魔障，舍不弃的yu念。”

“是的，修为和境界是两码事。的确有无yu无求之人，这些人得到道，有了境界，修为未必高到哪里去。”扶摇子笑道，“有些高阶修者，瞧着像是看破一切，多半是冷了心的，心比那石头还要硬。你说，我们修行的目的，是为了变成一块石头么？”

花静水默默斟酌。

扶摇子叹了口气：“有颗石头心也是好的，自此百毒不侵，不为世间七qg所苦，什么苍生，什么道义，什么恩怨qg仇，统统都是狗屁，一心只爱自己，才更有益于修炼。”

咬口甘蔗耸耸肩，“所以万般皆是道，选择很重要。”

……

这厢发生之事，玉无涯全然不在意。

栈道口处，他在西河柳面前长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