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四哥,那今儿就住在四哥家里了。”荣贝勒美了,能住在四哥家,那就是更亲近了啊!
苏培盛亲自将荣贝勒送去客房,叫人认真上了一桌席面。又烫了一壶酒。叫人烧上炕。
他回来的晚了,四爷吃过了。
苏培盛来回话:“回爷的话,都安顿好了。”
“嗯,你去库房里,找一截有年份的人参,切几片,明儿使银子,给那几个老师塞点。”四爷想着,先吊住命要紧。
“估摸着三哥会给回话,知道家里人抱住了,他们也安心些。”总不好叫他们忍无可忍的爆发出来,那可就……全死定了。
今儿的事,苏培盛全程经历了的,心里岂有不感慨的?
苏培盛是汉人,打小穷,过去还在家里的时候,村里头谁不尊敬读书人?
记得村头那个私塾里的先生,就是个童生,就了不得了!一年起来,东家送吃,西家送喝的!
如今,这几位老师,都是两榜进士出身,何等艰难?
都说,十年寒窗,而读书人的辛苦,何止十年?
竟被如此轻贱,纵然苏培盛只是个去了根儿的太监,也打心里发寒。
他们能瞧不上大臣,因为人一旦进了官场,无不钻研的。
可是这样单纯的老师,即使挂着官职,也叫人尊崇。
四爷也无心进后院,只是问了一句:“锦玉阁里歇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