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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不过是他老人家唯我独尊的太久了,对人对事都充满了掌控欲,在他面前蹦跶一次他能忍,蹦跶多了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上一世不知他真面目时,就是个专治独|裁的家伙,同他外出历练,他说一她就不能说二。那时她年纪小,又被他迷得七荤八素,也没觉得怎么样。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想让她服软,门都没有。

她深呼吸,明明牙齿咬的蹦蹦作响,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没人教你忍让,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走吧,赶紧走。以后男婚女嫁,你我各不相干就是了。”

裴翊听了这话,顺手理了理她被海风吹散的长发。

凭谁见着,都是恩爱缠绵的景象:“我记得我在魔神殿说过,上辈子同床异梦,你都忍下来了。这辈子再不痛快,你也就继续忍着吧。”

“哦?如今不痛快的人似乎是你。”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很痛快?”

“是啊,我痛快的很。”

“那我的不痛快,也值了。”

“你就不怕积郁太甚,哪天被我给气死了?”

“只要我裴翊一天没被你给气死,改嫁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两人遂不再言语,平静互视,周遭却是暗流涌动。

僵持不下之际,裴翊突然凭空消失。

苏慕歌立刻反应过来,破门而入,但见一只一尺长的骷髅爪子悬在师叔头顶三寸,被裴翊蕴满黑雾的手牢牢攥住,捏的咯吱作响。

只能看见爪子,却看不到骷髅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