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歌摇头:“有什么好伤感的。”
“我就说嘛。”银霄打了个哈欠。“其实血统提纯并非什么大事,他是个魔,还那么看不开。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偏执作死,也不要觉得裴翊欠了他什么,裴翊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得不到苏慕歌的回应,银霄奇怪:“那你在想些什么。”
“天法地,地法人,人法道,道法自然。”
“??”
画风转换的如此诡异,银霄半响回不过神。
“我当初品味焰魃的七情茶,曾说他如今已是求仁得仁。那时,我以为他是得了道的。如今才恍然明白,求仁者,心中也是有求的,那便是着‘相’的一种。”苏慕歌低声说道,“焰魃的悲剧源于他不像个魔,他有情,他有所求,他有着比人类还要更强烈的道德观。”
银霄琢磨着:“你的意思是,没有道德观更好?”
“都不好。”苏慕歌又摇头,“无论有或没有,尽在‘相’之内。焰魃不是被困在诅咒里,他是困在心魔中。他的灵识洞天纯净透彻,但世间并无绝对纯净的东西,他以‘道德观’苛求自己,便是着了‘相’。‘道’本无形,如何有‘观’?且看我师父,则比他道行高深的多,他老人家时常介于黑白之间,从不以‘道’苛求自己,灵识洞天必定不似仙境,可见师父他早已跳脱出红尘中第一层的‘相’。”
银霄越听越不懂了:“‘相’也有许多层次的么?”
苏慕歌恩了一声:“我也是近来从殁和焰魃身上悟出来的。”
“殁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