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地狱,心念天堂。
付小姐观察她娘许久,终于在某个时刻当机立断,一把夺过她手中跃跃欲试正往嘴里塞的含笑花。
眼里是兜不住的鄙夷。
含笑花的浓郁香气,与全甄喜爱的蜜瓜如出一辙。撑成这样还能臆想着吃下去,简直是不可理喻。
伪吃货自然不能理解真吃货的执念——食之一字,情之一字,完全是一个道理。
上瘾。
要不古人怎么说,食色性也。
本性难戒。
夜间父女俩暗搓搓就付夫人愈发严重的癔症及愈发刁钻的胃口展开了深入讨论。
“你娘莫非是……”
“害喜!”付小姐脑洞大开。
她爹神色复杂摇摇头,就有点相信段刺史所言爱女脑子进水的诋毁。
“七七啊,能不能长点儿心!”
你娘体寒多年,要有不早有了,还用养你这头白眼儿狼?
付邃对着她一脸不信无奈扶额,语气酸涩:“只怕还跟你七叔有关系。”
小姑娘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几圈,满目怜悯地拍拍她爹肩膀,传递着路漫漫其修远兮的珍重之意。
付总兵仿佛感觉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