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妇二人的顾虑,想必段大人心中有数。”
付总兵一脸无奈的便秘表情,千防万防,还是教这二人对上了。
“夫人放心,段某……”
“如何放心?”
付夫人手握王牌筹码,打断得理直气壮。
段刺史身经百战,应答如流:“令嫒拜我为师,便可掌段氏一脉暗卫。”
付夫人胃口不小,与付总兵对视一眼,皆是没到心理价位,就不肯继续。
“夫人难道就不想为郢江王报仇?”
“我夫妇二人何必成全大人野心?”
势均力敌。
付总兵暗暗叫好,恨不得摇旗呐喊。暗自祈祷夫人千万不要答应他,我可还想着安度晚年呐。
段刺史稳操胜券,笑意不减:“偏安一隅,非长久之计。二位若错失良机,恐难善终。”
已是隐隐威胁。
全甄神色闪烁,瞧不清悲喜,只向付邃投去征询一睇,后者一味牛饮,已是自暴自弃。她眸中慈爱终是碎成片片决绝,尖锐丹蔻划过婴孩稚嫩面颊,舍去为人母的一片赤诚之心,将日后对这孩子的教养之恩透支,与眼前魑魅作了不知盈亏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