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脚踹开大门,往日喧嚣鼎沸的厅堂如今空空落落,令人唏嘘。许是听见人声,二楼小窗探出几个脑袋,瞧见是我,又面无表情的缩了回去。
没人理我,我也不理她们,径自上楼。
正想再次踹门,抬起的右脚却顿在半空,透过纸糊的格子,望着黑黢黢房间,心头像是被巨石碾过,一阵阵,痛的难以言说。
捧住胸口,我缓缓蹲□。
蓦地,欧阳春的声音从头顶沉沉砸下:“他不在。”
我虚若无力的抬起眸子,见他一脸如丧考妣:“他在哪?”
“师父墓前。”欧阳春哽咽道,“已经跪了三天三夜,谁劝也没用。”
“霜秋白葬在何处?”
“出了城向西十里,有处栖霞山庄。”
“多谢。”
我强站起,掉脸下楼。
……
策马狂奔半个多时辰之后,我才找到欧阳春口中的栖霞山庄,等我寻到花容月时,尽管早已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却还是被眼前景况惊的捂住唇。
走上前,我蹲在他身边,颤抖着撩起他耳侧一缕灰白长发。喉中似有鲠刺,我满心酸楚,一时说不出话,只能从身后圈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