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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帝王身侧,自是花无百日红,所以你弃赵祯如敝屐,一心想要逃离皇宫……这期间,你究竟瞄过多少猎物,备下多少人选?你真像一只狐狸,如若别人不将真心捧出来教你看见,纵你真有意,也断然逼着自己断了那份念想。”

他缓缓扬起那柄凉寒彻骨的君子剑,指着我的眉心,另一手,则指向花容月:“而他,不过是你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合适的人选,对不对?我只是不明白,我究竟哪里不如他,毕竟,是我先遇到你的,不是么?”

我忙纠正他:“当然不是,我与小花,上辈子就认识了。”

明明是句实话,玉兮禾却猛地一震手臂,晃眼的君子剑立时“铮铮”作响。

花容月将我向后一拉,护在自己身后,神色凛然,却是异常沉默。

义父一面下楼,一面冲我微微摇头,示意我假意逢迎,无论如何,先稳住这只疯子再说。义父不愧是义父,已然看的明白透彻,玉兮禾现下,正是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我拨开花容月,快步上前,伸出两指捏住剑尖,再次搁在自己眉心处。

他执剑的手一颤,旋即稳住。

我挑眉,一脸坏笑:“我说无缺公子,老娘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是天朝出了名的坏女人,而你明明比谁都清楚,却还死不要脸的缠着我不放,你且说说看,咱俩究竟谁更贱呢?”

当我撂出这句话后,玉兮禾好看的下颚线条紧紧绷起,耳畔,顿时听见一阵抽气声。

场面很静,无论哪一方,皆是静观其变。

玉兮禾眸中闪过一丝狠戾,竟是一反手,将君子剑架在花容月的脖子上。

“放我父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