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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意的挑了挑眉毛,一翻身下了马。

才将将跳上船,便被老鸨拦住:“呦,姑娘,咱们画舫不接女客哦!”

我恰腰,一脸泼妇状:“滚开,老娘有急事,前来寻人的!”

那老鸨必是见多了前来捉奸的,依着行规,妓坊一般不会任由母老虎前来砸场子。可她是个聪明人,稍稍打量我这一身穿着打扮,即刻陪笑道:“不知姑娘来寻哪位?”

我挺直脊背:“一位俊俏公子,带着两名持剑侍从。”

老鸨有些为难:“我的小姑奶奶,您口中说的俊俏公子,咱们这儿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您能不能再往细些说一说,比如他穿着什么色儿的衣裳啊?梳着怎么样的发式啊……”

我哑然。

想了想,我从怀中摸出一把金豆子塞给她,压低声音道:“我要找的人,许是你生平所见,最为贵气凌人的一位……”

那老鸨果真微微一颤,掂量下手中金豆子,再打量我一眼。半响,她招手唤来一名小厮,吩咐道:“阿禄,带这位姑娘前去知画房里。”

宾果!找对人了。

小厮答应一声,忙上前为我引路。我再递上一颗金豆子,随他迈进楼内。

唉,撷芳苑,这名字起的甚雅,可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花容月曾道,第二之所以是第二,因为它永远也成不了第一。望着满堂放浪`形骸的禽兽们,我禁不住一声长叹,稍稍一比对,小花的春风得意楼,当真是比阳春白雪还要阳春白雪。

“姑娘,前边第二间便是知画小姐的闺房。”小厮驻足,指了指两位彪形大汉身后那空落落的走廊,“小的不方便过去,您请随意……”

我一愣,他已然老鼠似的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