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摸——
额,不好意思,风太大,我流鼻涕了。
花容月略略垂着脑袋,一缕发丝从他饱满明净的额头荡下来:“毕竟,我有目却不能视……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皆要比正常人努力数十倍方可,即使我如今功夫不弱,可在江湖之中,始终算个上中之流……比不得你狄青师兄,小玉,欧阳春,宣于墨……”
“小花啊……”我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这男人啰嗦起来,当真是没完没了。
“恩?”他捏着手,始终不敢抬头,如同犯了错小学生在等待班主任训话,模样乖觉的很。
我扬起手,费力捏住他的下颚,佯装讥讽道:“哟,快来看啊,这金陵城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呀?狂妄自大的花容月花神医,竟也有自惭形秽的一天?”
他亦是惆怅一叹:“小昭,我曾发誓要你做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而我一直认为,这世间女子最幸福的事儿,莫过于能做我的娘子……”
我手一抖,差点没吐出来,乖乖,还真是人自恋则无敌啊!
做你娘子有啥可幸福的?做你老娘还差不多!
他捉住我本欲抽离的手,放在自己唇畔轻轻啄了下,神情开始变得古里古怪,似是疑惑,又似是难为情:“可是,为何我越来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呢?为何觉得,自己竟是如此没用……莫不是真如义父所说,倘若真心爱上一个人时,便是将心肺全部掏给她,终嫌不够……”
og!我心如鹿撞,半响才试探着问:“我可不可以当作,你是在向我示爱?”
他微微愕然,旋即笑道:“那日在地牢,我不是早已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