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府后厅里，季坤和季夫人，季老太爷和季老太太，四人齐齐坐在厅堂喝茶，顺便听季坤抱怨季游鸿的不是。

“他那么大的一个人，居然学会偷鸟！而且是偷走两只最好的鸟，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季坤吹胡子瞪眼的，说到激动处，连茶杯都差点摔了。

季夫人优雅地吹着热茶，道：“这孩子一向有主意，会偷鸟肯定是有原因的。”

季老太太捧着杯子笑眯眯地说道：“不就是两只鸟吗？若他要个十只八只，你照样得给他。”

季坤干巴巴地问道：“凭什么？”

季老太太道：“凭他是我孙子。”

季坤觉得他这个娘比他还要无理取闹，哪有这样偏心的？不禁抗议道：“我还是你儿子呢。”

季老太太将茶杯往桌上一放，中气十足地说道：“你小的时候，皮得我好几次都想把你扔掉，现在想想，幸好当初没扔，不然我就没有怀安这么乖巧的大孙子了。”

季坤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都是多久的陈年往事了，还拿出讲，敢情他不是亲生的啊！回头对季老太爷说道：“爹，你倒是帮我评评理。”

季老太爷半眯着眼，悠闲地品茶，听到自己被点名，这才睁开眼睛慢悠悠地对季坤说道：“我听你娘的。”

在季家，季老太爷虽然辈分最大，却是个没地位的主子，什么事都是老太太说了算，照他的话说：大事我做主，小事老夫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