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才有空去想另外一件事。
楚谣认为孟筠筠非救不可,否则虞清会遭威胁,他竟从头到尾没有反驳一句“与我何干”,一面心疼着自己的钱财,一面就去救人了,好像责无旁贷似的。
寇凛恍恍惚惚的发现,自己的心态不知从何时开始,起了不小的变化。
从前他是尽量避开会惹她不开心的事儿,而现在,他一心只想做些令她开心的事儿。
这两者似乎一样,却又似乎不同。
再想起自己入城时以为楚谣出了事,被吓的失魂落魄,如今再看向楚谣的目光,都隐隐生出了某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改变。
他想心事的功夫,瞅了楚谣好几眼。
楚谣不明白他为何时不时看自己,想了想,拉起他的手:“夫君,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心里就有数了。”
寇凛被她这句话惊的回神,还有下次?
从台州去往福建已经不远了,他决定从这一刻起打死也不要再与她并分两路,不然动不动拿金雨召唤他,他真不确定自己还能经受几次这样的打击,会不会心疼到猝死。
哎,头疼。
马车在泥泞里颇为颠簸,寇凛怕她腿疼,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既已过去,便莫在多想了,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睡会儿吧。”
楚谣怎么可能睡得着,通过这件事,她真真切切的被上了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