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谣点点头:“那是您不会做人?可从昨晚住进来开始,我见过令嫒三次,次次打扮的花枝招展,故意在我夫君面前转悠……可见赵大人是个极有上进心之人呀……”
寇凛听罢这话,在上首以卷宗遮了遮脸,还当她真有什么发现,原来是趁机挤兑赵县令几句。
公堂肃静之地,一个妇人在此质问县官简直是胡闹,阮霁脸色极差,但见寇凛并无制止她的举动,他又能怎么样?
楚谣打趣过后,沉默了一会儿。
随后,她原本温婉悦耳的声音,添了几分稳重:“在我朝,县令三年一个任期,根据吏部制定的考核标准,优秀晋升,合格平调,不合格则会罢官。赵大人您做了二十年县令,一直在京畿境内各县打转,算是在楚尚书眼皮底下,楚尚书从前为何注意不到呢?”
赵县令道:“尚书大人日理万机……”
楚谣道:“您是想说我父亲不善识人?”
赵县令微愣,连连摆手:“不不……”
楚谣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那就只能说明赵大人您从前十七年的政绩无功无过,勉强合格。可三年前,您调来红叶县以后,这政绩突飞猛进,连年攀升,一跃入了前三。是厚积薄发,大器晚成,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赵县令攥起袖子擦擦汗。
楚谣替他答道:“是因这红叶县本身的底子好,我翻阅历年卷宗,六年来近乎没有悬案,所以不是您这父母官当的好,是上任县令的功劳,或者说,是六年前升为捕头的韩捕头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