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谣被狐狸毛裹住脖子,只露出个头,挣扎着想起身:“这里是祠堂。”
“就一破尺子。”并非寇凛不敬先祖,但面对一条戒尺,他是真起不了什么尊敬之心,何况这满墙的忠孝仁义礼智信,看的他心烦。
越挣扎他箍的越紧,楚谣便也放弃了。
怀中抱着个人,寇凛暖和多了,低声问道:“你是因为生气,才不给我送吃食吧?”
“怎么会呢,从前我哥挨罚,我也从不送吃食的,这对先祖不敬。”楚谣在他腿上坐直了些,勾住他的脖子,与他脸对脸,“但是夫君,往后再也不许这样算计爹了。”
“不会了。”寇凛真真领教了楚狐狸的洞察力,这天衣无缝的计谋,在他面前跟纸糊的一样,脸被打的啪啪作响,必须改变策略。
楚谣一看他微微垂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似蝴蝶般颤动,就知道他肯定又再动一些歪脑筋。
她这心里是真无奈,即使知道症结所在,也想不出改变他习惯的法子。
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通的,他不会听进心里去,只能慢慢来。
寇凛忽然抬眸道:“对了,楚箫今早上怎么没晕血?”
“他也不是每次都晕血的,意志力很强的时候就不会晕,那会儿应是太担心爹的安危。”楚谣不觉得奇怪,毕竟她爹遇刺,这还是自小到大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