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一次看上一个女人,没有经验,过于心急了。我不逼你,多给你些时间考虑。待寿宴过去,你再给我答复不迟。”
寇凛没有取回那枚金钥匙,沉沉撂下句话,跳窗离开。
他走了以后,楚谣从床上坐起身,收回手,握紧钥匙,心里乱糟糟的一团,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
可无论再怎样考虑,她嫁给寇凛都是在害他啊!
晌午在后花园提起隔壁说倒就倒的王侍郎府,令她想起自己家中足以被抄家灭族的秘密。寇凛的姐姐与当年的淮王谋反案无关,她外公家与自己家,却和淮王以及镇国公府旧势力同气连枝。
她爹最初告诉她这个秘密时,她紧张过一阵子。但看她爹的态度,仿若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
楚谣相信她爹的手段,最初被迫上了这条贼船,或受过一些牵制,但这些年过去,形势起了变化,谢从琰背后那些势力,如今全都得仰仗着她爹,俨然已成楚党,以她爹马首是瞻。
即使谢从琰的身世被揭穿,楚家应也有自保的能力。
她也就慢慢不在放在心上了。待太子登基,她爹成为首辅,更无所畏惧。
但寇凛不能被牵扯进来。
原先她爹说过,她嫁谁也不能嫁给寇凛,会辱没他们山东楚氏的门风。可今日听谢从琰的意思,她爹早知寇凛不是来贴身保护她的,却仍然放他入府,由着他亲近自己。
她爹应是通过此次大朝会,领悟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