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重重枷锁,我越逃它缠得越紧,既然从来都逃不掉,烟消云散也很好。
崔蛰就不明白了:“你什么时候这么认命呢?”
焦女王洒脱一笑:“帝王之命,认又何妨?”
良久崔蛰冲她咬牙切齿地点头:“我再也不管你。”
焦女王问白翩要了第二个锁魂袋——袁进的身体。
她把那些焦灰撒在了江边。
夕阳西下,光影变幻,焦灰从指缝间迅速流逝,好像从没有抓住的时间。
不多的一堆,很快就撒完了。
于是心底的最后一点念头,也就这样悲哀地消散。
焦女王在江畔站了很久,她后悔没有早些看透——她其实不能为任何一个人停留,否则天道就会为她除去这个羁绊。
她得心无旁骛地去死。负隅顽抗是障,心甘情愿才是道。
她觉得好笑。人都是自私的,她被逼到这份上才想到为天下人而死,不过也是一种必然。
她越想越好笑,真的笑出了声。
其实还是不甘啊。我死了他们又不能活过来。
焦女王忽然觉得指尖一痒。她抬头一看掌心里多了根羽毛。她堪称温柔地摸了摸白雁的翅膀,觉得他还是畜|生样比较顺眼。
白雁说你哪里想不开。
焦女王追根溯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