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欣赏自己,脸上是一种诡异的陶醉。仿佛一个装醉的人,其实十分平静。
“我想来想去啊,梦魔比我惨多了。我跟他同归于尽还有几分功德,他就是个靶子嘛。偏偏他还动了凡心,境界跟我差了一大截……”
她边说边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花枝乱颤,笑尽一切尘埃,唯她才是主宰。
白翩第一次不懂她了。他以为她该恨该怨,笑容里也有失意,万万没想到她这么邪性。他简直分不清哪个是她——她时而疯癫得滥杀无辜,时而清醒得谋取功德。
焦女王笑完之后才发现有个观众,她奇怪地看他一眼:
“诶,你应该说陛下万寿无疆。”
白翩:“……”
可以打死这个疯子吗?
焦女王伸手摸他的头,眼神蛊惑:
“白雁啊白雁,既然你对不起我,那你愿意代我去死么?”
白翩实话实说:“你这一言难尽的三观。”
焦女王就不摸他的头了,改摸他的耳朵。力道不轻不重,节奏无比暧昧,她眼皮上翻,凑过去吐气如兰:“我魂飞魄散之时,身上的怨气也会四散,不如你做我的鼎器,我把魂魄放在你身体里,怨气就能被你的阳气中和,等我只剩最后一个魂魄,你再自爆你的魂魄代替,好不好?”
白翩成为唤龙者后只剩一个魂魄,也无法再增生魂魄,于是他必须说——
“好歹毒的心思!!”
焦女王很不高兴地放开他:
“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白翩知道这个算盘不好打,但她未必没有打过,直接说出来也不知是什么目的。
焦女王巧笑倩兮:“你猜?”
白翩说我不猜,猜累了,不管是不是,我都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