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的道袍已经染血,他勉强站直了身子,得到的却是令人哭笑不得的回答——
“这就是发泄。”
够不够别致?
白翩差点当场打自己的嘴巴。谁让他嘴贱说大话?
一灯大师不敢走过去,声音不轻不重,正好让人听见。
“女施主,何苦来哉?”
焦女王转了转眼珠,古井无波便似活了过来。那神情很难描述,庄严中带丝魅惑,仿佛一点即燃的星火,或许只能用一个词概括——死亡。
一灯大师立马闭上眼睛念经。
焦女王轻笑一声:
“老和尚你别怕,我不会杀你,但可以杀别人。你这个庙,估计也得毁在你手上。我好心提醒你,别把小和尚们都赶走,梦魔还在外面呢。”
一灯大师告诉自己不能哭:
“你到底想怎样?”
白翩坐在一边疗伤——白脸|红|脸|都让她唱。
焦女王的口气愈发轻松:
“反正我是要死的,我怎么想没有用啊。办法应该是想活的人想,你说呢?”
一灯大师转身就走——他急着把小和尚们叫回来。
焦女王不带感情地瞄了白翩一眼,得出一个结论:
“不能打,只抗造。”
白翩压根儿就不气。他把一地的羽毛收集好,寻思着再做一副手套。
他收完了羽毛,心却静不了:她怎么就能确定,他能拦下方才的杀招?
一个念头涌上心头,不是太震惊,因早有预料——她已经是魔,杀心起灭,只在一念之间,毫无道理可言。
白翩不懂:大鹏还能制住她,他却不能,天道为何如此决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