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页

中毒者在发作时,便如醉酒断篇之人,脑中一片混沌。

若能定时服用解药便不会轻易发作,也于性命无碍;可一旦断了解药,开始时就是间歇性的短暂失忆,随着毒性加深,头脑渐渐麻木驽钝,长期下来甚至可能痴傻。

花芫笑得有些不屑:“想不到吧?堂堂的平王殿下,就是用这下三滥的后宅手段来控制手下的人。”

“既这毒一般人探不出来,你怎么这么确定?”顾春有些不放心。

“你还记得春日里我跟你说过,屏城来了几户中原的富商吗?”花芫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

顾春想了想,依稀有些印象了,便点点头。

花芫道,“他们的家眷时常来济世堂问药之类,其中有一位夫人偷偷拿过方子来找我配药……”

花芫在岐黄之道上天分极高,当时一瞧那方子就觉不是治病的东西,便推说屏城边陲之地,缺少其中几味药材,配不出这药,并暗暗将方子记了下来。

后来她又翻过许多典籍、病例,又陆续旁敲侧击问过好几位中原来的富商夫人,才渐渐将这毒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你见过这方子?”顾春大喜过望,“那你能解了?”

花芫遗憾地摇了摇头,“这毒的方子经手太多人,毒性很怪。眼下我只能做到控制毒性,尽量不发作,但还没有找出彻底解毒的办法。谁中这毒了?”

原本顾春是打算明日再带花芫启程去宜阳,一听她这样讲,便立刻按捺不住:“呐呐呐,跟我去宜阳,有这么一个病人给你新增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