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的队伍进山后也并非杳无音讯,每隔两日就会派传讯哨将山中的情形带回本寨,再由寨中的鸟语暗哨通报全寨,算是报个平安。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十余日。
五月廿三的午后,平静了十余日的本寨忽然闹腾起来。
阁楼上的顾春原本正支着下巴望着自己的新稿神游,忽然听见叶行络在下头喊了一声。
于是她懒懒起身走出房门,趴在楼梯口的扶栏上耷着脑袋向下望去。
叶行络抬头向她招招手,“没听到哨音吗?让所有人立刻赶到茶王祠去呢!”
“哦,”顾春站直身揉了揉后颈,举步迈下台阶,“是寨中有哪个家伙惹事捅娄子了吗?”
通常除了祭礼仪典之类的大事外,若有号令要求全寨的人都到茶王祠,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寨中有人犯了大错,要当众挨板子了。
“去了才知道呀。”叶行络见她慢吞吞地下了楼,一把拉起她就开跑。
待两人赶到茶王祠时,寨中的人几乎都到齐了,四位家主在高台处并肩而立,神色同样凝重。
此时顾春跑得气喘吁吁,一手按在腰间,任叶行络拖着自己拨开人群往前挤。
“钊哥,出什么事了?”叶行络一路拖着顾春挤到人群前头的卫钊身旁,低声问道。
卫钊回头瞧了一眼顾春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笑了笑,才轻声答道:“司梨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