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赏你的,”云安澜笑得有些幸灾乐祸,“你父皇还是很顾念你啊,阿树。”
“你走时将人带走,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李崇琰对此嗤之以鼻,“还有,方才在寨门口,你是故意的吧?”
因李崇琰与云安澜年岁相近,当初他被养在原州的长公主府时,便与这个外甥女一同受教听训,两人更像是朋友。云安澜自小与他亲近,私下里从不唤他舅舅,倒更乐意学着自家母亲唤他“阿树”。
李崇琰自来是个不拘小节的,倒也从未纠正过她。可方才她在顾春面前这么一叫,李崇琰立刻就觉出不对了。
这死丫头不学好,定是看出自己与顾春关系不同,便使这小心机挑拨离间,真不知是有多见不得他好。
被勘破小心机的云安澜耸肩一笑,撇嘴道:“我瞧着那姑娘也没什么好啊,美则美矣,毫无灵气。”
“若像你这样丑得活灵活现,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睁眼说瞎话,他的融融分明好看死了!李崇琰笑意冷冷地转身就走。
正当妙龄的姑娘大约没几个乐意听人说自己丑的,况且云安澜实在也是个清贵不可方物的漂亮姑娘。
她面色一变,怒哼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护短样!有本事打一架!”
“你看我理你吗?”李崇琰回头甩个白眼给她,“给我老实在这儿待着,需要什么就找燕临,旁的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云安澜瞪着他:“你上哪儿去?”
李崇琰笑意磊落又荡漾:“去哄我!的!漂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