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络替她将马拴好,又接了她带回来的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听她要去向司凤梧致谢,大呼稀奇。
顾春抽出两个米糕盒子抱在怀里,笑得五味杂陈:“若他昨日不来警告我,我指定不会去深想。真要那样,我铁定就大意地将豆子带到花四指定的地方,赶上运气不好花四又正巧想做点什么的话,这可就闯祸了。”
叶行络想想也是这个理,便道:“可你一向怕他怕得要死,不然我陪你一道去?”
顾春摇摇头:“没事,我给了他就走的。况且,如今也没小时候那样怕了。”
“也好,都在一个寨子里,总有撞见的时候,老躲着也不是事,”叶行络点点头,又问,“诶,那你晚饭是在家吃还是又出去浪啊?”
顾春笑道:“我得接着替师父上凉云水榭赔罪呢!那位被打断腿的爷说了,这些日子都得陪他吃饭,这才算有诚意。”
见叶行络笑意戏谑,顾春急急打断她,笑得慌张:“师父和叶盛淮都不爱吃甜的,剩下的糕点就是咱俩的了,你多少给我留两块就行。”
对司凤梧来说,顾春敢主动找到自己面前来,已是多年来绝无仅有之事,竟还带了致谢的伴手礼,这就更出人意料了。
见他那张冷脸难得有了些疑惑之色,顾春笑得有些僵:“昨日你是好意来提醒我,我自是该谢你。就是话说得难听了些。”
司凤梧接过她的谢礼,常年冷成冰的脸也是个不会笑的,只清了清嗓子,轻道:“客气了。还有……对不住。”他很少接触外人,确实不怎么会说话。
该致谢的一方致谢了,该致歉的一方也致歉了,两人面面相觑,再无话可说。
顾春便抱了怀中最后那盒子甜糕,笑着冲司凤梧挥挥手,转身往凉云水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