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逊回头瞥了她一眼:“昨夜睡不着,一时手痒。”
睡不着就刮胡子……嗯,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见他不太想谈胡子的话题,顾春心中一凛,硬着头皮直奔主题:“师父今日叫我过来……是有什么教诲吗?”
比绕圈子的耐心,她可不是师父的对手。
叶逊笑笑,将花洒随手搁在一旁,回身领她往一旁的石桌前,倒了一盏茶递给她。
顾春连忙双手接了茶盏,在他对座的石凳上落座,心中七上八下。
“听说,那夜在白石楼,你单独将殿下带到东楼了?”
自茶神祭典上李崇琰昏倒,叶逊替他诊脉开药过后,便一直对他避而不见,可这绝不表示叶逊会忘记这个人的存在。
更何况这个人如今不但在屯军之事上动静不小,还和顾春搅和不清,他再不闻不问,就枉为叶家家主了。
顾春不敢让叶逊知道自己对李崇琰说了一些屯军的事,只好避重就轻地提了提当日的前因后果,又编了些托词说了当年母亲在原州之事。
叶逊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微红的脸颊,轻笑:“孽缘。”
他那洞悉一切的目光让顾春手足无措,羞愧得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王八蛋司凤梧,究竟瞎说了些什么?
“你想好了吗?”
惭愧与羞赧交叠,使顾春觉得自己整个烫到快冒烟了,闻言立刻猛摇头:“没、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