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中途在宜阳临时又谈下一个大商家的订单,货要送到遂州州府洧川。
到团山这十年, 顾春多数窝在本寨,从前偶尔去副寨义诊;若是下山,通常就在屏城, 最远也不过是跟着江家的船队或卫家的商队蹭到州府宜阳玩几天。
一听有机会可以跟着蹭到远在中原的遂州州府, 顾春当机立断跟死了卫钊。
到了洧川,因为接货的人有事耽误, 派了人来说要延期两日才能来验货付尾款,商队便在客栈住下了。
想着在客栈只能干等,本也无事可做, 顾春便拽了卫钊在洧川城内闲逛, 见啥吃啥,看啥买啥——
反正她下山时一个子儿也没带, 付钱的事自然是赖在卫钊头上的。
此时她正举着个糖塑的小花篮美滋滋地逗自己玩儿,卫钊十分无奈地笑瞪她:“春儿, 我是个要养孩子的人……”
顾春闻言幽怨地扭头瞪回去:“我是连个孩子也没有的人……”谁不比谁难啊?
“你说你这铁公鸡似的德行,究竟怎么养出来的?”卫钊倒不是真的吝啬她这点吃喝玩乐的钱,只是这家伙竟挂了镶玉铜锁就两袖清风地下山,摆明早有预谋不是赖着江瑶就是赖着他, 简直可耻到令人发指。
顾春并不搭腔他这个问题,而是忽地雀跃道:“哎钊哥,你算算日子,是不是咱们这趟回去后,差不多就是我师父生辰了?”
卫钊细细算了算,点头:“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