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听见顾春因为昨日帮自己跑这一趟而要受罚,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却不知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
见他欲言又止的自责模样,顾春于心不忍,低声笑道:“没事的,真不怪你。我就是许久没因犯错而受罚,一时有些低落……我回去睡一觉就会好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见隋峻迎了过来,顾春与他闲叙两句后便告辞回家了。
顾春回到居处时已是巳时,进去见叶行络正在灶房准备午饭,她便倚着灶房门框望着叶行络发呆。
叶行络一边炒着菜,扭头见她兴致不是很高的模样,挑眉笑道:“看你那模样,是愁着你那五两银不知该怎么花?”
“我装瓷罐子里,没事就拿出来晃晃听响。”顾春闷闷哼了一声,自己也笑了。
她那瓷罐子都快装满了,只怕最多到今年冬天,就会因为装得太满而晃不出声了。
叶行络转头自柜中取出一个空盘子来,“那位殿下,是冲你来的?”
“怎么可能,我之前又不认识他,”顾春不以为意地笑笑,“晨间你没听凤池姐说吗,他是奉陛下口谕来的。”
“凤池姐说什么我没听见,我只听见那位殿下说,他等了你一整夜。”
顾春没好气地笑着,隔空作势朝她踢了两脚:“小小年纪不学好,该听的不听,不该听的瞎听!”
“谁在跟你小小年纪,我是你师姐!”叶行络也隔空冲她挥了挥手中的锅铲。
“那花芫还是我师姐呢!”
两人莫名其妙地斗了几句嘴之后,叶行络将烧好的汤盛出来,顾春便自觉地去盛了两碗饭。“对了,卫钊说,晚上叫咱们去他那里喝酒,叶盛淮与江瑶也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