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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衣公子见状,连忙自觉地端起那药碗,疑惑皱眉:“什么小旋风?”

“没事,就是随口诌个名号,显得朗朗上口又威风凛凛,”顾春脑中并无片刻空闲,口中却嘲笑道,“这碗药我可还没替你试过毒,若是毒死了不能赖我啊。”

赭衣公子暗暗瞥了她一眼,大约想到自己眼下有求于她,只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你早前说过,这间医馆是你家的,替我开药的人是你师兄。我既只信你,那自然要信你家医馆。”

晨间他虽突发高热,神智却是清醒的。当时她自说自话般絮叨了许多,可其中不经意间透露出的一些重要讯息,他几乎无一遗漏。

“哎我说你……什么鬼脑子啊?不都失忆了么……”顾春忽然收声,目光呆滞地望着他。

——三日前收了个病人……左肩有长/枪贯穿伤……紧跟着就带伤骑马朝屏城来……

叶盛淮晨间说过的话蓦地又在她耳旁响起。

顾春怔怔打量他身着的赭色沙毂禅衣,半晌后在心中大骂自己一声蠢货。

那制式,分明就是布甲啊!

醍醐灌顶的顾春不着痕迹地放下托腮的手,缓缓坐直,眼帘轻垂。

晨间喂药时,他的肩上渗出了血。

长/枪贯穿伤。

以伤口的新旧程度,再加上叶盛淮曾言,这人是三日前到的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