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摇头笑叹:“你们就是对他太过尊敬,这才惯得他个不喝药的娇气毛病。”
一路上不痛不痒地闲话着,两人便进了西院。
隋峻顿住脚步,有些尴尬地低声道:“恳请姑娘……能否别再对我家公子动针了?”
“我……尽力吧。”顾春自不会傻到不给自己留余地,毕竟眼下还不知里头那家伙打的什么主意。
隋峻当然明白顾春这是无辜受累,便不再强求,领着她上了台阶。
守在门外的燕临见状,即刻转身轻叩了房门:“公子,顾春姑娘到了。”
里头应了一声,隋峻赶忙推了门,抬手请顾春入内。
不过半天的光景,晨间还恹恹躺在榻上的男子此刻已一身齐整,神色疏朗、姿仪周正地端坐在桌前。
顾春打量着那男子身上的赭色沙毂禅衣,再以眼角余光瞄了瞄隋峻身上的黑曜锦,心中大呼新鲜。
护卫穿的衣料竟比公子的要好,了不起了不起。
恍神间,只听那赭衣公子对隋峻道:“你出去,带着门外那位,一同退到院门口。”
语气声调皆是波澜不惊,却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沉稳气势。
顾春的右手几不可见地动了动,唇角敷衍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