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侍卫有人暗笑:你自己也不过是个临时的主薄,位卑言轻,所谓担保,只能骗骗这种无知小女人而已。
但红笺却好似信以为真,终于开口道:“我父亲胡闰是建文重臣,在朝政危急之时,辅弼帝侧尽忠职守——”
陈洽实在吓得魂飞天外了,不顾一切的出来阻止,“胡说八道!这是乱臣贼子倒行逆施!”
红笺一愣,随即垂下了头,低声道:“如今他已赴huáng泉幽冥,是褒是贬也无所谓了,但这件秘密非常要紧,它关系到……”
她左右顾盼,终于低声咬唇道:“建文皇帝的下落。”
这一句一出,只听屏风那边发出一阵巨响!
透雕jg刻的紫檀木屏风被推到在地,水墨晕染的绣面被生生绷断,显然,屏风背后之人qg绪十分激动!
“所有人都退下!”
威仪天成的嗓音响起,除了薛语和身带镣铐的红笺,所有人在顷刻之间如cháo水一般离开。
薛语貌似惊愕的回身,终于见到屏风背后那人的庐山真面目——
此人五十上下,头发却乌黑浓密,只是偶见银丝,明亮有力的双眼满含y鹜冷戾,两颊深刻的法令纹却让人心中一凛。
薛语的目光端详了片刻,目光停留在他腰间垂落的九龙玉佩,突然跪拜行了大礼,随后不等朱棣叫起,转身便走。
侍卫拦住了他,朱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冷声问道:“薛生为何如此狂悖荒唐,莫名行礼后又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