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伸出手,呼噜了一下她的头发,觉得手感比初见时清慡不少,于是笑着夸奖道:“不错嘛,发间的油烟和尘腻都洗去了,你总算不再象以前那样邋遢,懂得收拾打扮自己了。”
那是因为你家一共六间房,大家都住得清慡gān净,我没法往头发上涂上油灰!
小古暗自腹诽,却感觉那只手收了回去,随即又拿出帕巾包裹的沉沉一团放进她怀里,“这个给你,晚上好好梳妆打扮,陪我去参加军营的大宴。”
他好象有些不耐烦,却又似有些羞赧,转身回了内院。只剩下小古一人站在前堂屋里发楞,任由半明半暗的日光照在身上。
她打开帕巾,发现里面裹着的是一对银cha梳,上面镶嵌着五彩的红榴石和紫晶、琉璃等等,虽然并不名贵,却显得jg致大方,衬着她一团小髻,倒是有几分俏丽可爱。
小古眯起眼睛,看着手中这对cha梳,无奈的叹了口气,终究把它放入了怀里。
午后的日光驱散了冬寒,大家都倚在前院晒着太阳,小古听到外面有收鱼骨、猫尾的货郎梆子声,连忙从屋里收起一堆跑了出去。
“就这点子东西也想去换糖和铜板……”
月初在她身后嘟囔,好象是在说她小气穷酸。
小古理也不理,在门前找着那货郎——果然是huáng老板乔装改扮的。
“十二娘,那些女人们的下落我已经全部都打听好了……”
他帝过一卷铜钱,上面用旧的huáng历纸包着,脏兮兮的写满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