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头的一见广晟那张比美女还艳丽的容颜,顿时酒都吓醒了一半,qiáng笑着上前见过,“沈总旗,这,这是您的家眷啊,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广晟昂起脸微微一笑,那笑意有七分漫不经心三分轻蔑,“三个女人就能让你们大喊劫营,你们是越混越混回去了!”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他的话,领头那人哭丧着脸说:“我们真不知道是小爷您的人,多有得罪……”
广晟笑容不变,眼中光芒却转为狠戾:“若是知道是我的人还敢动手动脚,你们就别想站着回去了!”
他信手敲了敲手里的斧子,发出铿锵之音,那几个人腿股一软,拼命摇头道:“借我们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啊。”
小古站在旁边一脸迷糊,心中却有些奇怪——
军中少妇人,这平宁坊里住的也不过是军官家眷,真正的军营重地可说是连只母蚊子也没有,这几个守门士卒荒了这么些年,母猪也看成貂禅,见到衣着简朴的初兰,信手揩点油也不足为奇,为何一听是广晟的家眷就吓成那样了?他虽然是个总旗官也算是平步青云,但京营之中品阶高的多了去了,既然不相隶属又为何惧他如虎?
此时平宁坊中已经隐约引起不安和骚动,有住得近的健妇和老人手拿钉耙长刀气势汹汹的跑来——这都是那醉酒士卒喊那嗓子惹出的祸。
广晟回身挥了挥手,扬声大喝道:“没事了,误会一场!”
“沈大哥你没事吧?”
遥遥传来着急的女音,一道窈窕的朱红身影出现在坊门后遥长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