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笑咪咪的说道:“令公子这科一个举人功名必是手到擒来,我朝除了解学士以外,马上又要出一位年轻的读书郎了。”
即使明知是恭维,王氏的唇边也露出一丝心满意足的微笑,而这微笑映入不远处陈氏的眼中,却是无比刺眼可恨!
她双手握紧成拳,拢在锦衣长袖之中,眼睁睁的看着沈源与王氏满面笑容的送走宦官,又被众宾客簇拥围绕着,满耳听到的都是对二房夫妻的恭贺巴结之声——她的心中酸又妒。
凭什么?二房不仅官运亨通,儿子又出类拔萃,一样的妯娌,王氏凭什么压她一头?
不经意间在宾客对谈中听到一句,“这济宁侯府的爵位承继迟迟批不下来,该不会是圣上要把这位置留给自己的宠臣吧?”
这一句宛如雷击,她的脑袋嗡嗡作响,那方才的妒意,在这一刻化为疯狂的憎恨——
她的眼中闪着狠毒的亮光,看向一旁正襟作揖的广仁,和丫鬟嬉闹的广瑜。
广晟被一群袍泽近乎五花大绑的压到医馆,大夫看后说是一般的震裂内伤,只要好好服药几帖就行,期间要戒酒戒色等等,反而引得众人窃笑不已。
随后他们居然想出个更损的主意——他们要去万花楼找姑娘大开宴席,答谢广晟的救命之恩。
满座莺声燕语,温香软玉贴在身边,众人都喝得晕陶陶,惟有广晟端着装满清茶的瓷杯,独影孑然——只因众人都齐声告诉他:大夫说了,要戒酒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