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进书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傅斯年,胆子真不小,不知道现在在京城整个媒婆圈子里恶名昭彰啊,但凡和相亲的,那个姑娘不数落,谁敢给介绍对象。”

傅斯年站着,虚心受训。

恶名昭彰?这个词他很喜欢。

“这次是沾了小白的光,还不珍惜?是真想孤独终老啊。”

“不是。”

“还有脸说不是,我看就是成心的,还甩锅给老天爷?咋不上天?”

“上不去。”

老太太被一噎,要不是他年纪大了,她非得给他一巴掌,年纪不小了,还这么不省心。

“说平时工作遇不到异性,有介绍的好姑娘,就先处处,也许就有合适的,直接把后路给断了算怎么回事?”

老太太软硬兼施,一个劲儿给他洗脑。

不过傅斯年可不是傅聿修,耳根子软,嘴上应着,心底可不这么想。

老太太也知道他自小独立,有自己的主见,也不奢望晚上谈话,就能让他转性。

“这次的相亲对象,各方面都很优秀,又哪点看不上了?”

“大冷天只穿了衬衫大衣,冻得嘴唇发紫,还和我说天冷,冷就多穿衣,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她却不知,许是脑子不好使。”

傅斯年说得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