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锦也跟着唏嘘几声,随即又低声道:“听说昭阳宫有人被慎司监拿了去,皇后娘娘也下在勃然大怒呢!”
张巡听到这事,只觉得一阵头疼,他看了一眼宝锦,见四下无人,于是低声回道:“是娘娘自己宫里告的密,说是她身边那位任姑姑行踪诡秘,曾在宫中行走下鸠毒,传得绘声绘色的——万岁如今最恨这些鬼蜮伎俩,于是把她拿了来。”
宝锦皱眉道:“那也不能不声不响就氢人逮了去啊……审了这么久,无论是真是假,也该给皇后娘娘一个说法。”
张巡望了她一眼,目光微带敬意——他早听说皇后对这位姑娘颇有忌惮,谁知她还是肯公道中有地说这话,可见确实人品高贵。
他皱着眉,好似口中含了一颗苦涩的橄榄,“照理说,一有点什么证据,肯定要回了皇后娘娘的——毕竟她才是正经主子,可谁曾想,任姑姑下狱才两三日,就出了一桩怪事。”
“那几天侍卫贪凉,整夜都在室外乘凉——可即使这样,囚室仍是带锁加枷,可早晨一看,人却不翼而飞了……那老婆子整日昏沉yu睡,力气又小,怎么竟能逃走?”
宝锦听他絮絮讲了这些多,心中好似灵光一闪,抓住了什么,随即却又没有在意——她满心里都在为任姑姑担忧:她会到哪里去了呢?
想起任姑姑莫名下狱,她心中又是一阵愧疚——任姑姑是为了在宫中帮助自己,才有时半夜潜行,落到有些人眼里,大概觉得行踪诡异,竟然被认为是皇后的党羽……
两人正在说话间,却见有人心慌地跑了进来,张巡面色一沉,喝道:“出了什么事,这样不成体统!”
那小太监显然是他弟子一流,喘着气道:“师傅……湖那边出事了,您自己去看看吧!”
张巡面色一变,随即道了声有罪,立刻拔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