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这是你当初文定时的聘礼!”
她哽咽着,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酷决然。
那男子闭上眼,再睁开后,已是消尽痛苦的平静无波——
“对不住……琅缳。”
一切都毫无指望……琅缳闭上眼,再也不肯看他一眼,起身拂袖而去。
她身后宫人如云,看见主人那惨白yu狂的脸色,都不敢开口。
亲近的侍女在船长的示意下,小声问道:“殿下,我们原路返回吗?”
“不。”
琅缳的声音淡漠,宛如风中的一缕轻烟,她抬起头,狂乱神色慢慢湮灭,最终化为琉璃般的冷光。
“我们去江心岛。”
船长在旁一听,吓得猛一哆嗦,“郡主,那里离伪朝水军太近了……”
他的声音在琅缳扫视下嘎然而止,一艘大船扬起风帆,朝着无尽大海的令一边驶去。
“宝锦殿下……你的条件这么苛刻,真当我南唐上下是傻子不成?!”
琅缳怒意盈目,狠狠瞥向坐首的少女。
宝锦拧gān了裙角的水,又把绾发的金簪拔下,任半湿的长发垂落于肩,她泰然自若的用绸巾反复擦拭,等到确定gān了,才将头发盘出小髻,略略用簪子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