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郡主琅嬛命侍女卷起重帷,帐中的沉香气味顿时避了上来,让人心生空旷,却无端空落落伤怀。
陈瑾顿足痛怜道:“你生来不足之症,气血两虚,多加思虑,便要咳血,非得用沉香的气味掩住才好--这半壁江山虽处多事之秋,却也不该只靠你一介女流勉力支撑!”
他面容苦涩,仿佛不愿咀嚼这逐渐紧bi上来的心焦,却仍qiáng笑道:“我正在前殿跟众臣商议,却被你生拉硬拽过来,还没见门,却被你这一通好吓,真是无话可说!”
逐渐卷起的帘幕后,发出清脆而狡黠的笑声,银铃一般悠扬,却又好似海中鲛女的魔魅,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宜喜宜嗔,可说是倾国倾城的脸。
南唐国主陈瑾爱怜的看着妹妹,却听她那线条绝美的红唇中,幽幽逸出一句,“正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身姿妙曼,柔若无骨,说出的这一句却是锉锵决绝,百折不回。
“如何个生法?”
陈瑾jg神一振,急问道。
他知道自己这妹子谋略非凡,手中又掌有毒门等江湖人物的神秘武力,所以对她的见解,素来很是信服。
琅嬛悠然一笑,款款道:“不知王兄还记得吗,前朝颓乱之时,拱卫南疆的某一只庞大船队,却神秘的出现在我南唐的码头上。”
“你是说……天朝水师?!”
陈瑾目光一闪,豁然开朗地低喊。
琅嬛眼中闪过一道涟漪,随即清冷无波,她端详着断裂的琴弦,咬牙笑道:“正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