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越大越奇怪,心思可真重。”云照反手重重挥开他的钳制,嘀嘀咕咕地走了。
这云曜……怕不是脑子出毛病了?怎么会生出这么奇怪的想法?
七
同熙三十九年二月,云照返京,参加监察司右司员吏点招。
在她回到长公主府的次日清晨,云曜向颐合长公主夫妇行了拜别家礼,奉旨前往临海的沅城一带勘察民情。
云照茫然地站在城楼上。目送他策马远去的背影消失不见。
回过神来一转头,就瞧见自家父母双双沉重的脸色。
他们虽无半字的指责,可那无声的沉默下包含着对她的迁怒、对云曜的愧疚,她似乎能够感受一二。
当夜,心事重重的云照再次登上府中最北的那间后罩楼。
今夜有月,阁中一切看上去与去年中秋时并无不同,可当她再次斜倚在窗畔“对月忧思”时,许久过后,身旁也没有再多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来。
今夜她没有拿酒坛子,自也不会有人来抢了。
云照勾唇笑了笑,转身就走,可才迈出两三步,却又忽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