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一个人几乎是蛮不讲理地全心护着,这于她是从未有过的。
虽知道这样不对,可是……真好啊。
严怀朗道:“就惯着,怎么了?”
两人齐齐轻笑。
片刻后,严怀朗又问,“谁欺负你了?”
“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月佼闭上了眼,小脸窝在颈侧,脑中乱极了,“就像是,上辈子的事。可我这辈子终究好好的……况且,眼下只是我的推测,我也不知该不该去报这仇。”
这事她越想越乱,说起来就没什么条理了。
忽然想明白了上辈子的真相,在第五静手上死得那么惨,若说不恨,那是假的。
“这几日我想了很多,好不甘心就那样白白被欺负,”月佼委屈地咬紧了牙根,“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去查证一些事,若那推测被证实了,就将我曾受过的一切都还给‘她’。”
她甚至都想好了:她也不要第五静死,就给关进小小的黑屋子里,每天拿一种毒去喂,然后又给解药……循环往复,只要活着,便永远看不到尽头。
让第五静也尝尝那种不人不鬼、不生不死,绝望,又无助的滋味。
“可毕竟是上辈子的事,这一生她纵然还是对不起我,可我却没有像上辈子那样惨了……”这就是月佼彷徨犹豫的根源,“于是又想着做人或许不必太过狠绝,既如今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或许,我打她一顿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