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咱们不提那个疯子……对了,去年在飞沙镇时,姑娘说要进京去玩后,便再无音讯。开春后谷主让左护法派人去寻,后来左护法带回谷里的消息,还说姑娘‘飞升’了。”
木蝴蝶疲惫沙哑的嗓音轻轻缓缓递入月佼耳中,伴随着悉悉索索的隐约响动,像是正在做什么。
可她所说的内容,却如三月春风,使月佼那濒临崩溃的心瞬间又有了些许生机。
去年!飞沙镇!
幸好幸好,那些重活一世的美好记忆,并非幻象。吓死了吓死了……
诶,那我眼下究竟是死是活呀?!
片刻的庆幸过后,月佼的脑中又开始乱糟糟了。
不是将玄明放倒了吗?洒向第五静的那把毒粉虽失了些准头,可也并未完全失手呀!
还有,倒地之前,分明听到有救兵前来的动静啊!
月佼闭目平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两排小扇子似的浓密睫毛将面色衬得愈发苍白。
坐在榻边的木蝴蝶眼中闪着欣悦的泪光,忍不住咧嘴想笑。
她面上隐隐有尚未褪尽的淤青,唇角有一道正结痂的新伤,这一咧嘴便又将那伤口扯裂了些,疼得她无声一嘶。
待那疼痛过去,她便重新拿好手中温热的湿巾子,细致轻柔地替榻上的月佼净面。
“五日前,那些人将左护法和第五静抬回来时,我竟不知姑娘也在其中。我猜,是姑娘将他俩放倒的吧?”木蝴蝶望着似乎毫无知觉的月佼,轻轻浅浅的絮语中,满是与有荣焉的骄傲与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