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佼使劲咬住下唇,才没当真笑出声来。
当初在飞沙镇的客栈时,严怀朗似乎也问过类似的问题。这两位,还当真是亲爷孙呢。
“复姓,第五。”月佼笑音颤颤地解释道。
冯星野“哦”了一声,“这姓倒是少见。唉,你方才说,你找谁?”
“严大人。”
“若是你有公务要禀,就找谢笙去,你们严大人被陛下停职啦。”冯星野爽朗地摆了摆手,眼中有促狭的光芒一闪而过。
月佼正色急急道:“并非公务,却、却是很要紧的事,只能告诉严大人的!”
“那就明日一早先递拜帖来,”冯星野一本正经道,“我家严小二也是有头有脸的,若非亲近之人,怎能偷偷溜进来说见就见?不要面子啊?”
他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爆了一大串,月佼被搅和得头昏脑涨,却隐约明白他是在试探自己与严怀朗的关系。
她不清楚严怀朗有没有对眼前的长者提过自己,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憋了半晌后,她终于急中生智:“我二月里随严大人到过您府中的!”
“哦。”冯星野无动于衷,继续镇定地捋着他的大胡子。
月佼只得又道:“那时有位侍女姐姐说,您的夫人很喜爱小金枣……哦,你们中原人管那叫‘金桔’。那姐姐说府中的小金枣盆栽总长不好,我还告诉她,夏日里要给它们搬到阴凉处,不能一年四季都放在暖房里的。”
“原来你就是那个‘小金枣’啊!”冯星野一拍大腿,如梦初醒似的,“我夫人前几日还说,照了你的提醒后,今年的金桔盆栽长势喜人,要备礼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