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不会是打算,帮我洗脚吧?!”月佼有一种捂脸哀嚎的冲动。
见严怀朗满眼诚意地点点头,满面恼红持续不退的月佼紧紧闭上了眼,待宰羔羊一般咬牙喃喃道:“我得赶紧把解药做出来,不然……你我之间,至少会疯一个。”
眼前这个执拗黏人的严怀朗搅得月佼头昏脑涨,又加之许是癸水将至,月佼觉得今夜腹中难受较前两日更严重了些。
于是在回房之前她请侍女替她灌了一个小暖壶来抱在怀中,这才与严怀朗一道回了客房。
这回她也不再费神与他僵持了,自暴自弃地由得他牵着手,两人一同上了床榻。
大被同眠。
她脑中却无半点绮丽遐思,只是抱好自己的小暖壶滚到床榻内侧,面朝墙侧卧。
“吹灯,睡觉。”这会儿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羞恼了,全然是破罐子破摔的麻木。
反正将来他也不会记得……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房内陷入黑暗,月佼听得身后一阵悉悉索索,之后便有热源朝自己后背靠过来。
她有气无力斥道:“不像话……”
正在考虑要不要一脚将他踹下床时,他倒径自长臂一展,将她环进怀中,温暖的大手覆上她抱着小暖壶的手,轻轻煨着她的腹间。
他看出来……她不舒服了?
月佼讷讷收回正要踹出去的脚,仍是背对着他,却将红脸埋进枕头里,眼角有泪偷偷沁出。
他活着呢,真好。
今后也要好好的,大家要一起长命百岁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