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下的身份就是自邺城来京考官的一个孤女,毫无背景,看上去就是最好捏的那颗软柿子。
“是我的不对,察觉对方的意图晚了些。”在惊觉有人暗暗将矛头指向月佼、只等着二月初八那日发难时,他便以最快的速度与卫翀联手,做下了一个顺水推舟的局。
严怀朗对月佼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近一年时间里对她这个人的估量与揣摩,使他对她的了解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他之所以选择不将内情提前告知月佼,正是因为清楚她只需凭本心去应对,事情不但不会出岔子,还会使她有额外的收获;可若他提前教她该如何去做,反而会使她脑中一团乱,说不定到时候真要慌了手脚。
他自会在暗中不择手段将她护得滴水不漏,同时他也很肯定,她有让人大开眼界的本事。
既严怀朗都说了,许多事眼下不方便透露给她,月佼也不追问,只撇撇嘴随口道:“好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说,若有人骂我,我想骂回去就骂回去;若有人打我……诶,会有人因此想要我的命吗?”
“若我说有,你打算如何?”严怀朗逗她。
月佼理直气壮道:“那就要看我打不打得过对方了。若是打不过,我就跟他们说,我其实根本不是你的朋友,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这条命来之不易,她得珍惜。
严怀朗磨牙,想咬人。“你的良心呢?”
“若是连命都没了,那良心自然就死了呀。”在生死攸关的事情上,月佼是非常拎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