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佼朱唇微启,贝齿轻咬唇角,眸中有片刻的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是要将我抓起来问罪关押吗?”
听他说了许多,她自己也暗暗捋了半晌,原本对他身份的那点疑心也差不多消散殆尽。
她已经隐约有些明白,自己多半是真的闯祸了。
做了错事就得认罚,这道理她懂。
“若我说是,你待如何?”严怀朗说完这话,见她又在使劲咬自己的唇角,忍不住蹙眉,脱口道,“好了好了,没真要抓你。”
“诶?”月佼满脸诧异,“为什么不抓?”
严怀朗忍住想伸出手去揉她脑袋的冲动,温声宽慰道:“大缙律法中,没有哪一条是禁止‘路见不平’的。抓了你也没哪家牢狱敢收,难道要抓回家我自己养?”
话音刚落,他自己都有些愣了。
啐,养一只松鼠做什么?天天剥松子给她吃吗?
“多谢,”月佼倒没注意他的后半句,只面有愧色的点了点头,讷讷道,“那,明日我就回红云谷去,再不给官家添乱了。”
祖父说过,治大国如烹小鲜,官家的人做事是要观大局的。她之前是以为官家不管这种事,才自己去闹腾,如今既知是有人管的,又知自己莽撞给人添乱了,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做。
严怀朗眸心微烁:“虽说你罪不至下狱,可毕竟是坏了事的,总要将功抵过才算有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