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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不合 许乘月 860 字 2024-03-03

在所有人心里,这段感情最终的结果只能以贺渊意愿为重,赵荞的想法与感受必须居于其次。若贺渊坚持放弃她,她除了接受没有第二条路。

因为早知会遇到这样的局面,所以在贺渊失忆的最初,赵荞惊惶无助到不像自己。

在那个当下她就是砧板上的鱼,若然贺渊始终不能想起也无法再接受她,她根本什么都不能做。

所以她逃避,退却,彷徨,无能为力。

她甚至没资格责怪任何人。

贺渊是为国出生入死才重伤失忆,这怪不着他。

而昭宁帝首先是一国之君,其次才是赵荞的堂姐。

朝野万民都看着她呢,一个于国有功的重臣与一个毫无建树的堂妹,显然维护前者才是一位出色帝王的心胸与气魄。

能怪谁?敢怪谁?

又例如岁行舟的事。

若岁行舟所言有假,他从东境带不回前哨营两千人,朝中必会追究他违背圣谕私自行“希夷巫术”之事。

可朝廷又还需要他以“岁家神巫后裔”的身份去松原安抚民心,所以用脚趾头想都知,届时必定重处赵荞这从犯以儆效尤,对岁行舟倒会轻轻放过。

这也怪不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