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贺渊没在,她吃完饭就神色严肃地行去花园水榭附近,一本正经在繁花灼灼的木槿丛附近慢吞吞做巡视状。
那认真仔细的模样, 仿佛哪朵花被她漏看了,就会当场枯萎在枝头似的。
“我与夜行去劝她喝药,她慢吞吞还发脾气,明摆就是想躲过这顿,”阮结香好气又好笑地嘀咕一句后,总算道出来意,“所以,能不能请韩太医帮个忙……”
“帮忙灌她喝?”韩灵笑着调侃道,“那我可不敢。”
阮结香也笑了:“当然不能灌。您就帮忙将药端给她,稍稍劝几句就好,劳烦您了。”
韩灵颔首应下,举步往水榭去时随口笑问:“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劝动她?”
阮结香谨慎地四下看看,抿了抿笑唇,小声透露了一个秘密:“我们二姑娘其实打小就很尊敬读书多的斯文人。之前出京那一个多月,您没发现她对您算是很好脾气了么?”
“原来,她那样就已经是‘好脾气’了?!”韩灵讶异瞠目。
“您仔细想想,那一个多月里,她从来没当真对您破口大骂过吧?”
韩灵边走边回忆:“好像还真是。”
那是他多年来头一回真正混迹在寻常人里,对许多事的理解有失偏颇,常会有些添乱的言行。
赵荞虽被他惹气好几回,语气强硬地怼过他,却半点不是京中传闻那般一言不合就将人骂个满头包的真正泼皮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