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赶忙放软了声气,噙笑告饶:“好好好, 我不闹你了。”
赵荞粉颊上的绯色未褪,嗓音平板地打断他:“昨夜我醉得厉害,事情只记得零零碎碎。以往醉酒失态时, 最多也就是拉着人絮絮叨叨,倒还从没有对谁浪荡轻薄的‘禽兽前科’。无论如何,昨夜是我有错在先,得向你致歉。对不住。”
说完她略略低头去,不再看他。
被她这急转直下的态度惊得心都快不跳了,贺渊再笑不出来,急急趋近她两步:“我只是同你闹着玩, 不是要……”
“嗯,我知道。我没生气,就是尴尬,”她低头垂眸看着自己鞋尖上的流苏,“你先别出声,等我缓缓。原本想好要怎么说的,被你一通搅和,脑子有点乱,又不会说话了。”
“阿荞,我错了。不逗你了,真的,”心慌意乱的贺渊探出手去,轻轻扯着她衣袖晃了晃,“别板着脸吓我,好不好?我不会……唔。”
赵荞忽然倾身过来,额心正抵上他开开合合的唇:“闭嘴。”
贺渊傻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一时竟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赵荞板起脸并非置气,是真尴尬。
终究不是真流氓,贺渊非要替她将昨夜那些出格的细节给补全,她简直是……无地自容。
用额头堵住贺渊的嘴后,她垂眸看着脚尖,总算能安安静静重新整理纷乱思绪了。
民谚说,酒醉心明白。
昨夜赵荞醉酒后对贺渊做出那样的举动,无非就是因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