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荞喜好热闹,以往来时总是住居中那一间,这样方便她跑出来和住在左右的家人磕闲牙。
而贺渊就直接进了她常住的那间房隔壁。
“什么啊?”赵荞是真的晕头转向,搭上阮结香递来的手臂,“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岁行舟怎么又去了东境?”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最多就比您早来半个时辰,”阮结香也是晕乎乎的模样,“今早我与鲜于大夫还有留在岁大人宅中照应的那几个人,不知怎的全睡沉了,将近午时才醒。之后就来了内城传令官和皇城司卫戍的人,直接将我拎上泉山来。鲜于大夫则被‘圣谕临时征召’,也没说去哪儿,反正就给带走了。”
听起来很像是:岁行舟糊弄她说后天一起进内城面圣自首,结果却还是不想连累她。今早用什么法子弄晕了所有人,然后自己独自去面圣?!
可是,以他那不高不低的官衔,也不能抬脚往内城去就被允见驾啊!
而且,有没有谁来解释一下,陛下临时征召鲜于蔻那个三脚猫大夫做什么?
以及,即便要清算她包庇与协助岁行舟的罪名,也没道理不审一句就将她强行丢到泉山来吧?
还有,为什么她大哥会指名叫贺渊在这里“看管”她?怎么又关她大哥的事了?!
赵荞脑子里全是乱麻:“真是要疯!那你没问中庆又为什么在这里?”
阮结香道:“问了,中庆也稀里糊涂的,只说他家七爷近几日奉了陛下旨意忙什么事,三日三夜没合眼了。又说是咱们殿下派人送他上来照应贺大人的。”
赵荞几乎要被无数个疑问塞得颅骨炸裂,然而看起来是这里唯一一个能告诉她真相的贺渊,已经非常莫名其妙地跑去补眠了。
还格外无耻地选择了睡在她的隔壁。